第四十三章:再折岳华亭
一众人等回到刘庄,在大街小巷间搜查死伤土匪,幸有会娟医治,大部分土匪都保住性命。
石头爹看院里捣红薯打芡汁的大缸碎了一地,一时半会怕是买不来,加上石头刚回家,又闹了泼天大的事情,心里不安,于是告诉伙计们,放假几天,等买了大缸再开工。
两个大工棚顿时闲下来,刚好叫老憨一家临时委屈委屈。
等岳华亭派人抬走死伤土匪,已是夜半更深,会娟把一大锅热水灌倒一个大空缸内,叫石头洗澡,又把石头脱下的全套衣物扔进灶膛烧了,从自家柜子里,找了棉衣棉裤,石头洗的白白,擦干身子,穿上新衣,合身合意,原来是会娟每年四季都按着石头身材做新衣,生怕男人没有机会穿,如今石头回家,正好遂了心愿。
夫妻二人回房安歇,老憨与二憨三憨争抢石头的洗澡水,院子里好不热闹,四憨不甘心,捂着受伤的屁股,也在大缸里洗了澡。
黎明,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石头歪头看看明亮的窗户纸,不管不顾,低头用力,会娟小声道:“孩子快醒了,你快点!”
石头加快节奏,会娟失声呻吟:“你、我是叫你赶紧、赶紧,啊!”会娟四肢紧锁石头,浑身一阵颤栗。
石头看媳妇不行了,下边稍停,上边却不肯闲着,伸嘴叼住红缨,用力一吸,一股甘甜的乳汁充满口腔,会娟嗔怪道:“别吃了!跟俩孩子抢吃食,看你多美!”
石头咽了乳汁:“俩?”
会娟轻轻理着男人的头发:“可不是俩!咱的抗抗,还有你弟弟砖头,咱娘岁数大了,奶不好,幸亏我的奶水多,俩孩子差不多够吃。”
石头又开始动作,会娟心疼男人,但是摸着石头身上的结实肌肉,心里发痒,抱紧男人,癫狂起来。
孩子没醒,老憨来敲门:“石头!石头!”
石头道:“等一会!”
会娟轻轻拍拍男的屁股:“快点!”
石头咬牙运气,一阵狂风骤雨。
老憨不识趣又开始敲门:“石头,石头!”
石头一阵颤抖,抵着会娟好生满足,老憨又敲门:“石头,石头!”
石头生气,憋着不理。
老憨干脆在窗户上敲,嘭嘭嘭。
会娟担心窗户纸被老憨捣透,翻身把石头卸在一边。
石头只好跳下床,光着身子赤脚开门,门刚开一条缝隙,一股白雾夹带着寒冷飘进屋中,石头打个寒战,伸出头:“干啥?”
老憨正扒着眼往窗户缝里瞅,不防这边石头叫他,难为老憨羞红了脸,诺诺着过来:“俺家老四头上烫手,嗯,俺娘说叫嫂子过去看看。”
会娟已经穿了内衣,闻言也凑到门缝细问:“伤口红肿不?留脓不?”
一夜浇灌,久旷之妇,如刚吸饱雨水的旱地,眉毛舒展,皮肤娇艳,*未退,颊面生霞,正是女人最动人的时候。
老憨来回晃身子,石头也下意识跟着来回晃,老憨一时忘怀,竟伸手推石头的头:“你让让!”推开石头,才谄笑着对石头媳妇说话:“红!也肿!”
会娟连忙回里间穿衣服,老憨的眼直勾勾盯着那扭动的屁股。
石头道:“好看不?”
老憨口水滴答,点头好似小鸡吃米。
石头抬手在老憨大黑脑袋上敲个爆栗:“好看也白搭!”
四憨的屁股肿的厉害,人也烧的不轻,会娟给四憨换了药,这小子浑身打颤,哎呦声也变了调子,老憨一巴掌拍在兄弟另一边好屁股上,四憨顿时哭出了声,老憨娘训教老憨不知心疼兄弟,老憨嘟囔道:“那小子不老实!”
老憨娘道:“那点不老实?都病成那样了!”
老憨道:“俺就是知道,他不老实,瞎想美事!”
四憨被戳中心事,闷着头不好意思再哭。
会娟被这一家逗得前仰后合,格格笑了半天,对着一屋子丑男女道:“你们家可真是人丁兴旺,回头给你们说几个媳妇,生几个孩子,也这么可爱,哈哈哈哈—”
老憨娘眨眨小眼:“他嫂子,俺这逃荒要饭的出身,连个兔窝也没有,谁家闺女肯嫁给俺呀?”
会娟一本正经道:“这几年打仗,男的死了好些,就说这刘庄吧,连保长家的三闺女也没嫁出去呢!村里年轻寡妇还有好几十,这回恐怕有多了啊。”
会娟声音越说越小,怕勾起石头伤心事,老憨却感慨道:“光俺那一伙,死了老多老多---”
老憨娘道:“啥寡妇不寡妇的,俺家这四个老鳖精托生的,还敢讲究那个?也木有房也木有地,能不打光棍都算烧高香了!寡妇也中,只要一掀尾巴是个母的就中!”
会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归笑,不敢忘了正事,会娟招手换来石头:“你去俺家一趟,找俺哥要点青霉素。”
石头答应连连,会娟又道:“先去剃个头,刮刮脸,别邋里邋遢进俺家,俺嫂子眼皮浅,你要是穿得不好,她笑话你。”
石头遇见会娟,脑子比老憨还不如,只剩下点头和傻笑,会娟瞪眼,石头赶紧去马棚里牵牲口套车。
石头爹听说要去亲家,赶紧去作坊里装了一袋子粉条,石头妈抱着砖头指点儿子:“俺屋里有紫根谷子,你去瓦一袋,给你丈母娘尝尝。”
石头答应着拿口袋灌了谷子,老爹又池子边捞了很多紫红色的大红薯,也装了满满一口袋,石头娘从怀里掏钱:“多带点钱!你大舅子添了孩子,你当姑父的头回见面,得给个见面礼!”
一家子忙乱一阵,把大车装个半满,这才打发石头上路。
一只猪,不,一只花狗,摇着尾巴从大灶后出来,围着马车来回蹭身子,石头见了欣喜不已,自家小花狗也长成大狗,只是有些太肥,扭动的时候,浑身肥肉乱晃,好像是一头猪。
石头爹笑道:“带着它吧,这家伙想出去溜达溜达。”
石头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回家,带了一帮生人,这狗不叫,后来土匪寻衅,这狗不叫,后来打仗,枪声阵阵,这狗还是不见踪影,这时候从那冒出来的?
小花猪,不,还是说小花狗吧,哼哼着从大车后往上跳,说是跳,还不如说是往上耸身子,后蹄始终没有离地,石头笑着把花狗抱上大车,鞭子一挥,铃铛脆响声中,马车出门。
包厂一如从前,只是看着更加破旧。
剃头铺子还是在镇子最南边,大师傅还是二堆,二堆姓王,为人最是浪荡,剃头虽是老手,得分是谁,若是镇长或者保长、财主之流,毛巾把热的烫手,剃刀在帆布条上蹭了又蹭,不磨到吹毛利刃,绝不下手。
若是一般泥腿子,那就不一样了,半温的毛巾随便一呼啦,剃刀是拿在手上就用,说是剃头,头发简直有一半是拽下来的,还不讲究样子,三下五去二,抽袋烟功夫,能干掉三个,因此有人说:二堆剃头,一把拉去球。
石头来的早,进门是头一个,二堆和一个十七八的小媳妇在喝玉米糊糊,看见石头进门,漫不经心道:“剃头的?”
石头点头,二堆用筷子指指门边一个三条腿凳子:“等会。”
石头依言坐下,二堆三两口喝完稀饭,掀开煤灶上一个铁锅盖子,里边一丝热气也没有,二堆伸手试试水温,自言自语道:“差不多。”又用崩了沿的破铜盆,在锅里弄了小半盆水,招呼石头:“来洗洗!”
石头眼皮乱跳,硬着头皮凑到脸盆架子边,二堆一把薅住石头的头发往水里摁,那水比井温水还要凉上一些,石头浑身一激灵,汗毛眼全往一块缩。
二堆看着石头脖子上起的鸡皮疙瘩,嘿嘿笑道:“凑合吧”
等石头坐在椅子上,满头都是蒸腾的热气,不是水热,是头上的热度,把凉水蒸腾了,二堆回头问:“俺的刀哩?”
那小媳妇小声道:“今个早起,刮萝卜皮了。”
二堆大怒:“娘了个比!”
石头有些欣慰,这二堆到底还是生意人,知道吃饭家伙宝贵,二堆接着道:“你个贱货,有萝卜吃就不赖了,还恁妈比刮皮?你会不会过日子?我真是瞎了眼,花十块大洋买个少奶奶!日恁妈,你咋不叫咱家的丫鬟给你刮萝卜?”
二堆越说越气,丢了石头,气呼呼要去打那女的,石头心里生气,伸腿绊了二堆一个狗吃屎,二堆先是愣了一会,明白是石头使的绊子后,气呼呼爬起来找个擀面杖,嘴里骂着:“你个剃头的管啥闲事!我叫你管!”
擀面杖呼地往石头身上敲,石头双腿一振,从椅子上跳下,二堆一棍敲在椅子上,心里有些后悔,怕真的打了人,摊上事,扔了擀面杖,朝石头道歉:“大兄弟,你是不知道,俺这个媳妇不会过日子,你说俺一个穷剃头的,能养活她就不易了,她还讲究这讲究那,这,这日子可咋个过法啊!”
二堆说着,蹲在地上,捂着头,泪水滴滴答答湿了一片。
石头本想多问,想起回家一路惹得是非无数,干脆闭口,从口袋里掏了一块光洋,扔在二堆脸前,二堆泪眼迷蒙,以为看花眼,揉揉泪水,惊喜道:“银元!”迅即又沮丧:“俺找不开!”
石头道:“不用找,你先拿着。”
二堆捏着银元,双手来回换,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嘴里说着那怎么使得,却把银元递给身后女人。
石头道:“不是白给你,那是俺的剃头钱,一次用不完,往后慢慢扣。”
二堆点头:“使得,使得。”又回头向女人道:“快生火!给----这位兄弟贵姓?”
“刘!”
“给刘大哥烧热水!嘿嘿,大哥是哪个村子的?”
“刘庄!”
“刘庄?”二堆大吃一惊,神秘道:“夜个黑打枪你听见木有?”
石头微笑摇头,二堆不信道:“打了半夜你没有听见?”
石头道:“俺睡觉死相,打雷都不带醒的。”
二堆压低声音道:“你们刘家有大人物回家了!昨个在路卡子打死好几个六支队的人,夜里岳华亭领着好几百土匪报仇,听说叫你们刘家一个年轻人一杆枪打死一半,还撵着岳华亭到赵厂,把炮楼子也炸个球了!----”
石头道:“嗯,听说了。”
二堆套近乎:“巧了,俺这媳妇也是姓刘,不过不是您刘庄的,她是卫辉府的,嘿嘿,五百年前是一家,俺也算您刘家女婿,不亲也亲,不近也近,往后那帮土匪再来讹老子,老子就说是您刘庄的女婿!看那帮王八羔子还敢不敢不给钱!”
石头哈哈笑着,二堆的媳妇端着热水低声怯怯道:“这位大哥,看在都是刘家人的份上,出门在外多句嘴,帮俺找找俺大哥,俺大哥叫个刘景山,早先在开封当兵---”
二堆叹息道:“算了,算了,兵荒马乱的,说不定—”
石头心里一动,刘景山!好像听过,一时记不起来,当下不动声色道“哎,我是来剃头的,你倒是动手啊!”
二堆点头赔笑,重新用热水洗过,把沾着萝卜青皮的剃刀洗了又洗磨了又磨,热毛巾唔得头发软软,快刀噌噌几下,就收拾出一个锃亮的光头,刮脸修眉掏耳朵毛,不费吹灰之力,石头对着镜子摸摸光头,算着也就是一袋烟,心里笑了,这不还是一把拉去球吗。
石头出门,二堆在后面喊:“大哥,你留个字号,往后俺给你记账!”
石头回头,笑着摇手,二堆还就不依,跑过来拉着,非要问个究竟,石头却忽然有问题:“昨夜的事,你怎么这么快就清楚了?”
二堆一脸晦气:“害!半夜被人家抓去,刮了好半天,还有啥不知道的!”
石头细问,原来二堆半夜被人从热被窝抓了,给受伤的土匪刮毛,还一毛钱也不给,白折腾了,石头心里一紧,忙问何处,二堆道:“除了马先生,谁能救得了那些龟孙!”
石头心道不好,跳上大车,扬鞭催马,大车哗哗,直奔马家。
马家门口,两个头缠白布的家伙倚着门聊天,石头一看,还真是巧,一个是歪脖子,一个是蛤蟆嘴,这两个家伙昨夜进门,直接被石头打倒,却因祸得福,比开后来的枪战,实际上这些土匪并没有昏迷,只是看着子弹纷飞,不敢起身,躺在地上装死,后来随着伤兵一起逃了性命,石头心急,拉住马缰,喝道:“闪开!”
蛤蟆嘴嘴角缝着线,不敢用力,用半边嘴冷笑:“日,日哈,比!奶奶的,谁他妈都欺负,老子,真是虎、虎落平阳,叫狗骑。”
正说着,歪脖子认出来人,伸手捂住蛤蟆嘴:“大哥,是是是—”
石头看情形不对,双手抓着两人往后一甩,两人顿时变了滚地葫芦,歪脖子的话也正好出口:“是刘石头!”
院子里,满地狼藉,灶房里浓烟中,不时传出几声咳嗽,堂屋里,有人喊:“鸡熟了没?妈个比的快点!”
灶房的浓烟里,老女人的声音:“马上,马上。”
堂屋的那人又喊:“小马,小马!快他妈进来!”
小马大夫从马厩里红着眼出来,看见石头站在当院,立即愣了,马厩里跟出一个红衣女子,抱着一个襁褓,小声嘟囔:“这哪是抗日游击队,这纯粹是土匪!家都被抄了,你个大男人连个屁也不敢放,还巴巴着给王八们治伤!依着我,下把砒霜药死这些鳖孙—”
老马从马厩里探头,一脸惊慌道:“驹儿他妈,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老总们都在家呢!”
那红衣女人瞪着眼:“啥*老总?俺就没见过这鳖孙样子的老总!还在家呢,这是俺的家!不是他们的狗窝猪圈!不爱听就滚!俺又没有请他们来!”
小马却忽然哭了:“石头!石头!爹!爹!”
石头哭笑不得,老马迟疑着出了马厩,小马道:“俺妹夫回来了!石头回来了!”
老马看见石头,扑过来一把搂住女婿,呜呜地哭出了声:“俺的儿呀!你可算回来了!俺叫人家欺负死了!你带了多少兵马?您新五军全来了吗?快把这些土匪全撵走!全撵走!”
老马哭得畅快,又对灶房喊:“会娟她妈!快看看谁来了!快出来看看啊!”
灶间一个老太婆揉着熏得流泪的眼出门,小声道:“别咋呼,鸡快熟了,老总等着吃呢!”
老马松开石头,豪气万丈道:“球的老总!骂了隔壁的,一帮土匪!叫他们滚蛋!不!先把看病的诊金,手术费,药钱,住宿费,还有咱一家的受惊钱,受罪钱,全拿出来!少一个子,老子叫女婿手下的兵把他们全抓了!”
石头看着气急败坏的老丈人,心里发虚,红衣女人眼睛一亮:“你是?你是会娟家的?”
小马连忙嗔怪:“就是妹夫!”
红衣女的又问:“你这会是连长还是营长?带了多少兵?”
石头吭吭哧哧憋红了脸:“俺队伍散了,就我和二混子回来了,今个串门,看看咱爹,就俺自个来的。”
一家人顿时如遭雷劈,老马连忙捂了嘴,弯着腰一头钻进马厩,回身探头,伸手招呼众人,意思是赶紧进来。
堂屋里那人却不依了:“我*!老马你他妈作死呢你?你吃了—”
那人走出屋子,石头冷眼对视,那人嘴里兀自说着:“熊心、、豹子、、妈呀!”
然后扑通跪倒:“俺、、俺俺俺俺。”
疤拉头说都不回话了,跪在地上浑身打颤。
石头轻轻道:“按老头子说的办!”
疤拉头连连点头,回身喊话:“弟兄们,赶紧出来,回去!回去!”
有的吊着胳膊,叼着烟卷,用嘴掀开绵帘道:“说啥呢?日的,大冷天的,说走就走?你他妈---”这人看见石头,下半截话不再出口,低头往外就走。
疤拉头怕当着石头的面,有些话不好出口,再者堂屋里还有几个职务比他高的中队长,也不好喊话,于是挨个屋子进门,说明问题,各间房门顿时大开,吊胳膊的搀着破头的,眼瞎的搀着瘸腿的,默默无语,快速往院子外逃。
疤拉头出门时,对石头连连哈腰,倒退着到了门口,刚要转身,石头淡淡道:“回来!”
疤拉头身子一震,裤裆渐渐湿了一片,缓缓转身,面如死灰。
红衣女子看的解气,咯咯笑着。
疤拉头道:“俺是个小队长,去您家里找事,全是司令的主意,来这家看病,也是司令说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俺当个屁放了呗!”
石头道:“给钱!”
疤拉头愣了一下:“啥钱?”
石头冷笑道:“别装迷糊,看病给钱天经地义!”
疤拉头哭道:“俺没有钱啊!军饷发的全是大烟膏子,真的没钱啊!”
石头道:“岳华亭不是有吗?我昨夜省了他两万大洋,叫他把钱送过来!”
又回头问老马:“爹!说个数。”
老马被这惊变弄糊涂了,一时脑子不好使,小马道:“算了!能清净一下就好,别提钱了。”
老马忽然明白前后,涨红了脸吆喝:“啥?算了?别想!诊金药费一千大洋!少一个子也不行!”
疤拉头哪敢讨价还价,只是点头,石头却摇头:“不够,不够!叫岳华亭中午前送五千大洋!要是办不到,俺亲自去他家搬!”
石头招手,疤拉头如蒙大赦,飞也似地逃了。
一家人扬眉吐气,自是欢欣,只是土匪搅闹,屋子里院子里全是乱糟糟的,红衣女人把孩子递给婆婆,挽起袖子,大扫把轮开,呼呼扫地,石头有眼色,知道这是大嫂,忙帮着收拾各间屋子,清理垃圾,红衣大嫂看见妹夫如此威风,满眼都是星星,那里还有半点生分。
收拾已毕,石头把大车赶进院子,卸了满登登一车货物,不说老马一家感叹亲家实在,红衣大嫂也更加殷勤。
丈母娘在堂屋摆开八仙桌,给土匪们预备的吃食正好摆了一桌丰盛,石头坐在正位,旁边是老马亲自相陪,老马眨着眼问东问西,直到确认石头野战土匪,折了岳华亭,这才开怀畅饮,酒席正酣,门外有人说话,原来是岳华亭亲自前来赔罪。
石头要起来说话,老马一把按住,说是大人物要有大人物的架子,不能随便猫三狗四的人过来就出门去接。
岳华亭站在院子里,听得真切,满心俱是羞愧,老马出门像模像样申斥几句,留下五百大洋,把岳华亭礼送出门,虽说没有损失五千大洋,岳华亭心里比丢了一万大洋还难受,登门赔礼,对方不见,真是奇耻大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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