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经略南中 15

妇人们止住悲声，徐善念喝道：“此乃军国世道！理应如此！……”

幸福村，村口，一棵光秃秃的歪脖树。

树上老鸦，呱——传出很远，凄厉，极为凄厉。

一个女人，一根木棒，篮中，一个破碗，碗中一点剩饭。

但是，孩子呢？死了，死不瞑目。

女人惨叫，狂笑，疯了。

绳子挂在树上，她吊了上去。

哇——又一声老鸦叫……

一月，吴军抓了妇人万余。

令：全部充作军妓！

这天，陆心善拜见周观音。

他淫笑道：“那些个老妇，没有什么搞头？还浪费粮食……”

周观音冷道：“传令：五十以上的女人，全部宰杀，改善军队伙食。五十以下的女人，暂时充作军妓，以后慢慢宰杀！”……

宁福城内，王康得到探报。

他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王人性献计道：“现在，吴军只知贪图享乐，疏于防范。因此，主公可遣一军，深夜潜出城去，在吴营四周水源里投毒，如能成功，必然大破吴军矣！”

王康大喜道：“将军果然妙算。好！依计而行！”

当下，王康就令王人性带五千精兵，背负毒药，连夜出城。

前面，灯火摇曳，淫笑之声，不绝于耳。

王人性令诸军道：“众人休要出声，绕敌寨而行，见到水源，立即下毒！”

众人领令，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下完毒，又偷偷潜回城去。

第二日，吴军取水做饭。

一军，饭熟，开饭。

吃了一会，尽皆倒地，口吐白沫，两腿乱蹬，死了。

急报，周观音大惊失色道：“定是敌军下毒！”

令：医官化验，吴军将士，多中剧毒，砒霜剧毒，吴军军马，又折两万。

周观音大怒，他令诸军，就要攻城。

陆心善谏道：“我军连连失利，军心摇动，急切之间，不便攻打。将军且退，做出退兵样子，王康必然来追。那时，用伏兵之计，可杀王康！”

周观音思忖一会，道：“将军之计，善哉！退！”

探马报到城中，王康大喜道：“吴军还未攻城，就大败而回，我当追击，定要斩获周观音，以扬我军威！”

王人性道：“我愿带兵，追杀吴军！主公只管接应就是！”

议定，出兵。

一声号炮，城门洞开，王人性带了人马，杀出城来。

走了两天两夜，远远望见吴军大营。

王人性大叫：“周观音败军，就在眼前！我等只管往前冲杀，定要杀尽吴狗，活剐吴将！为主公立不世之功！”

诸军一声呼喝，冲杀上去。

寨门近了，鹿角桠杈，就在眼前。

王人性大叫：“拉开鹿角，砸开寨门！”

刚要动手，猛然，一声号炮，寨门打开，鹿角拉开。

周观音亲率中军杀来，二军肉搏。

“杀——”大寨两翼，陆心善军马在左，徐善念军马在右，三军夹攻，攻势如潮。

王人性大吃一惊，他正想回撤。

不料吴军已将他团团围住，脱身不得。

两军大开杀戒，只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杀到天黑，王人性依然突不了围，他带残兵败将，奔上一个土坡。

周观音大叫道：“贼军上了土坡，乱箭齐发，定要全歼敌军！”

箭如飞蝗，射向土坡，一箭正中王人性左目。

王人性惨叫，一箭又中王人性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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