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读书

第47章（第3页）

手里捻着的佛珠又转动起来，继续往下念。

见此情景，努达海尖叫起来，扑跪到床边，手向上抓搭着的膝盖：“额娘，额娘，不能样，不能看不见，不能像他们那样对，是的亲额娘呀！”

老太太的嘴唇依然念念有声，却没有个字和他有关。

努达海将手掌伸向面前，逼迫睁眼，怨恨使他的声音变得扭曲：“额娘，看，看，是雁姬干的，要的命，要的命。额娘，要孩儿主持公道，额娘，差杀呀，额娘！”

他抓着老太太不停的摇晃，老太太却是巍然不为所动，不管努达海什么，都不肯睁开眼睛看看他，更加没可能为他主持什么“公道”。

努达海继续哀求着，哭声越发惨烈：“额娘，个狠心的额娘，不当是的儿子吗？竟然全然不管的死活！没有是非，不分对错！被雁姬蛊惑，醒醒呀！”

可惜老太太不肯理睬，毫无反应。

努达海深刻地品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他没有想到连最后的根救命稻草也会飘向他人。痛苦的火苗撕扯他的心。他感到深深地绝望，终于哀求演变成怨念，他对自己的亲娘也变得没有礼貌和尊重。他松开伤痕满布的手，怒喝道：“真是太傻！直以来，都是傻瓜，是那么爱们，毫无保留地信任们，可们是怎么对的！们都想死，们的心比毒蛇还要毒，只因为不肯听们的摆布！连自己亲娘都靠不住，简直生不如死！们些自私的人，总算明白，在个世上，最爱的人只有个，最能相信也只有个，那就是新月！只有才会希望全心全意地爱着！”

老太太的身体抖抖，杏目圆睁地张双目，掌如疾风地扫过来。

努达海猝不及防地挨巴掌，嘴里顿时感应到血腥的气味。

他错愕地后退两步，伸手前指叫屈道：“打，竟然打！？”

老太太恨之已极，斥道：“混帐，怎么不去死！！！”

拾起床边的鞋子，狠狠地砸向他的身体。

连亲生母亲都是样的态度，挨摔的努达海突然明白：“知道，是纵容雁姬打的，竟然是！”

怒目而视的老太太索性实话实：“没错，是让么做的，个不孝子，做出样无耻的事来，还不知悔改，都是他们心软才直不让知道，弄成今样的场面！努达海，想介儿，竟然如此不知羞耻！无视法度，妄图对自己的妻子下药！不要脸！告诉，虽然老，但是，可以代教训！是给的权利，告诉，就是把打死，也不会去追究！要是还有良心，就去阿玛的灵前忏悔谢罪，不要在里丢人现眼！”

努达海被“颠倒”的世界刺激得发起狂来，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指着老太太嚎叫：“都疯啦，都疯啦！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