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青少年的聚众
两名老者见秦石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继续忙着接待其他人去了。
期间，王阿姨给秦石接了一杯水，便去找她丈夫去了。
毕竟伤心着的人，还是让他自己静一静比较好。
喘着粗气，秦石仔细回忆了起来。
原来的秦石都很少出门，大多都是宅在家里，在学校的时候也是默默无闻的一个小透明，根本就没和谁有过仇怨。
秦父秦母人际交往很广，但是都是属于那种社交牛逼症晚期，走到哪里都是朋友，世仇的可能也基本排除。
虽然让人无端哭泣的手段有些诡异，可是这里一大堆人，如果自己出了什么状况，好歹还有个人叫救护车什么的。
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应该不可能会有什么痛下杀手的戏码吧。
现在都21世纪了，哪还有像古代一样当街杀人的。
或许只是其他人实验一下自己的能力，随机选择一个吊唁的人施展？
但最大的可能，还是其这个人的天命能力不太受控制，自己无故被影响到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秦石也不能无缘无故哭一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坐在角落的凳子上，靠着墙壁，秦石的眼神飞速扫视着在场的宾客的头顶。
没有......
还是没有......
搜寻了几两圈之后，秦石竟然一个头上带着天命文字的人都没看到。
“外面没有，那可能就是灵堂里面的家属......”
秦石缓缓起身，混在宾客中，悄悄往灵堂里面看去。
灵堂很大，但因为中间摆了棺材，显得比较拥挤，但一眼也都能尽收眼底。
这次，没有之前那种莫名的悲伤。
左边是四个年轻男子，右边则四个女性家属，具都披着白色孝服，一脸悲伤。
奇怪的是，灵堂里面的家属头上也没有一个人有天命文字。
“可是之前，我明明看到红光，那是？”
是蜡烛！
供桌上插着蜡烛，泪水模糊之下，可能被自己当做了红光。
视线在灵堂之中游移，最后，停在了一个黑白色，脸上带着和煦微笑的老太太的照片上。
尽管秦石站在边缘，但是还是生出一种遗像中的人在对自己微笑一样的感觉。
一种熟悉的，但是又淡了许多的悲伤情绪开始在胸口酝酿，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一种力气开始被抽离的感觉袭来。
泪水又开始在眼中汇聚。
照片有问题！
因为只是在侧面，各种感觉都不算太强烈。
秦石吓了一跳，赶忙闭上眼，还是有力气转身回到墙角，默默擦拭着涌出的眼泪。
“其他人也看到了，怎么都没有哭。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那张照片就会有这种悲伤，照片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秦石邹着眉头，始终不太理解。
“是了，我可以看到天命文字，其他人看不到，这是我和其他人的区别，我是特殊的那个。”
可是这个特殊......好像好没用的样子。
尽管看得到天命文字，可是也没有啥说明什么的，就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连附带什么功能都要自己慢慢猜。
也许是周围的喧闹的人气给秦石壮了壮胆。
秦石恢复力气后，又往灵堂偷瞄了几次。
只要看清那黑白照片上老人的微笑，那么秦石就会马上感觉到那种悲伤和虚弱。
而只要离开灵堂超过一定距离，或者说离开那张照片一定距离，再看到照片，就基本不会受到影响，或者说收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秦石知道了这个照片的怪异，远远躲开之后，一直到上桌吃完饭，也没再发生其他事情。
好好的一个吃席，竟然会有这么邪乎的展开，秦石只想吃完席赶紧离开。
秦石找到帮忙洗菜洗碗的秦母，说出了自己编的借口：
“妈，我和同学约好一起去公园玩，先走了，可能晚点回来。”
“别玩太晚，早点回来，今天家里面不煮饭的，五六点这里还有一场，到时候记得过来吃饭。”
“......好！”
尽管吃席的饭菜都很丰盛，秦石还是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里这么多人呢，人气这么旺，又是白天，想来也没有什么邪祟吧？
......
离开阿汤家十几米，秦石感觉心情变得好了一些，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看到前面地面上有一块不大石子，脚步一扭，轻轻往前踢去。
走在路上，内心轻松或者无聊的时候，看到有石头或者罐头之类的东西，总会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踢上几脚。
没几步，石子被秦石踢到路边，滚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秦石下意思想找个其他东西踢一下。
一个浅粉色塑料袋被微风灌满，吹得底部鼓起，在地上微微摇晃。
这个好，一看就是那种比较干净的，没有石头和易拉罐，也倒是值得一踢。
“走你！”
箭步上前，一脚下去，塑料袋顿时被扯得撕裂成碎片一部分被挂在秦石的鞋面上。
秦石回头望了一下，手提的部分不知道被哪个小孩绑在了草上，怪不得没有被风吹走。
秦石笑了笑，自己竟然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像有点幼稚。
也许是周末，街道上的人流好像比平时多了一些。
秋天的阳光并不强烈，大多情况下都是被云朵遮起来，所以气温并不高。
目光一一瞄过形形色色的人们的头顶，秦石不免感觉有些失望。
出现天命的几率，好像，比自己想象地要小得多。
一路走到公园，也没有看到谁的头上有天命文字。
江城的公园是围着一座矮山建造的，因为绕山林荫，白天和晚上都有很多人来散步。
周边是各种各样的小吃店和奶茶店，还有一个小型的游乐场，小孩和年轻人也看到不少。
公园很大，绕着公园走一圈的话，都要半个多小时。
秦石其实现在也并没有抱有多大希望了，但还是按照想法顺着公园走了一圈。
结果显而易见，偌大个公园，一圈下来见过几百人，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天命文字。
“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有年轻人的头上才会出现天命文字，就像动漫里面，超过年龄了就不会有了？”
好像的确有可能，一般日漫来说都是什么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拯救世界，工作了的大人就像背景板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秦石蹲坐在路边，心不在焉地查看路过的每一个人的头顶，有一种大海捞针的无力感。
“人生不是心想事成的，总要经历点挫折才会变得强大。”
又观察了两个多小时，秦石依然一无所获。
因为仔细留心其他人，反而发现了偏僻处两伙都是高中生年纪的人好像准备聚众打架，人数还挺多。
厉害我的哥！
秦石巡视了一遍，发现这些学生并没有人头上有天命文字，内心赞叹一声。
“对对对，在公园小河边有个柳树林，靠近溶洞这里.......大概三四十个学生，拿着钢管链条木棍什么的......现在还在吵架，吵得很凶......我没敢靠近，真不知道他们吵什么......快打起来了，你们快来吧，好吓人的.......”
秦石放下电话亭的听筒，现在的电话亭，报警和急救或者火警是不用投币的。
看了看远处开始推搡的那群学生，直接再走远一些，大概有七八十米，找个视线好的地方看热闹。
年轻人血气方刚，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很大几率肯定会打起来，不然领头的人肯定会丢面子，只是不知道打到什么程度而已，不然你以为他们显得无聊在这聚众搞笑吗。
而且，这种热闹不要靠近，说不准一方被打跑了，刚好裹挟到你，被另一方的人认为是对面的人，顺手一起揍了。
打到热血上头，谁还有理智分辨你是不是路人。
秦石也想过自己牛逼轰轰地冲过去，一人一下全给打趴下，然后成功制止一起青少年暴力事件，人前显圣，但是那种事就是幻想，做梦做多了。
梦想和现实要分得清的，没有经过专门训练，估计一个照面就能让人打趴下叫爸爸了，所以为什么不求助警察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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