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
方婉儿低垂的眉眼闪过算计,却故作乖巧的点点头。
“妈,我没你想的那么不经事。
我明白,人总要向前看。
你等我休息两天,就去和人家见面。”
方母想着一百万彩礼快到手,激动的替方婉儿掖了掖背角。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这就去回复人家。”
方婉儿闭眼躺好,脑子里却在盘算家中资产,以及父母的作息时间。
方父每天上午八点都要去公园遛弯。
方母则在这个时间段出去和老友打牌。
至于方雪墨。
只要给他点钱,他随时都能不在家。
第二天,等方父和方母出门,方婉儿就找到了方雪墨。
她从手上撸下钻石戒指,递过去,“雪墨,这个你拿去。
当时买的时候八万多,现在多少还能换点钱。
你再去玩一把,把输的钱赢回来,我不甘心三十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不过你得答应姐,不管是输还是赢,这是最后一次。
现在没有穆家帮衬,咱们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方雪墨刚开始还有点怀疑方婉儿,认为她遇到那件事后肯定恨死他了,不会好心拿钱给他玩。
听到后半段他明白了。
感情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劝自己戒赌。
方雪墨接过钻戒,嘴角斜斜叼着一颗烟讥笑,“行,那我就谢过我的好姐姐了!”
他说完就找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往外走去。
还回头交代了一句,“晚上吃饭不用等我了!”
等方雪墨离开,方婉儿赶紧钻进方母的房间。
她还是穆太太时,有次回娘家,发现方母正在整理床底下的鞋盒子。
见她回来,方母神色很慌乱。
如果她猜的没错。
这些年她拿回家的钱,一半被方雪墨挥霍了,而另外一半就藏在床下的鞋盒子里。
她一顿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张卡。
上岁数记性不好,卡的密码就写在后面。
方雪墨揣上卡,又找出床头柜里的房产证,随便拎了几样东西就跑了。
现在方家住的房子,是她出资购买的,写的也是她的名字。
当时碍于她穆家少奶奶的身份,父母还要巴结她往回拿钱。
所以并没有让她过户。
这两天突生变故,也没想起来这茬,正好便宜她了。
方婉儿把房子挂到中介公司,只说急用钱,想快速出手,价格便宜点没关系。
她又跑到银行查账,卡里有两百多万现金。
算上卖房子的钱,她能凑够五百万。
这五百万本来就是她的,现在想拿回来还要鬼鬼祟祟。
方婉儿真心唾弃从前的自己,否则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算算时间,方雪墨大抵上了牌桌。
前天方雪墨可是直接把方婉儿拉到地下赌-场,交到人家手上的。
那个让她受辱的地方,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方婉儿直接拨了报警电话,让人家去抓赌。
顺便把方雪墨的烂事全抖落出来了。
比如伙同他人下药,轮-jian,还拍照敲诈勒索等等。
方雪墨,你等着坐牢吧!
方父和方母回家时,就发现方婉儿和方雪墨都不在。
方母心中觉得蹊跷,这死丫头顶着青肿的脸能上哪儿去?
她猛的想起什么,赶紧跑去卧室看房产证。
这一看她懵了,又赶紧扒拉鞋盒,存款的卡也不见了。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个死丫头把钱全卷跑了!让我抓住看不打死你!”
可这还不是让他们最绝望的,因为他们的好儿子方雪墨被抓了。
他的手机里存着大量不堪入目照片和勒索的聊天记录。
这足以把他锤死,半点翻盘的可能性都没有。
方父和方母到处托人找关系,忙了好几天,回家后发现房子易主了。
房锁换了,他们的行李家当全被扔在楼道里。
他们身上没有多少前,只能租了个小平房,靠捡垃圾渡日。
方婉儿则拿着钱,跑的无影无踪。
**
姜一最近日子过的很丝滑。
她的大哥,就是玩唢呐的朱连坤准备开一场演奏会。
她成了受邀嘉宾,会在台上和朱连坤合奏几首曲子。
好在她工作不忙,可以抽空练习合奏曲目。
联发地产的顶楼有个大会议室,常年空置,堆了些杂物。
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会收拾出来开表彰大会。
姜一就选在这里练习。
姜一的唢呐可是法器,即便吹奏普通的曲子,那也能令人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联志强发现,自从姜一开始吹唢呐后,公司的员工上班就特别有积极性。
早上来的早,晚上到点了也不回家。
美其名曰,公司风水好,状态足,文思泉涌。
联志强看着众人的精神状态,就觉得花钱请姜一简直太值了。
演奏会当天,姜一配合朱连坤穿了一身古风衣服。
衣服是朱连坤专门找人定制的,做工繁复,每一个花纹都是纯手工绣上去的。
姜一穿好,艾米激动的直捂嘴。
“哇靠,好好看,师傅师傅,借我试一下,我也要感受下古典美人的风韵。”
姜一果真脱下来给艾米试。
只是艾米胸口说啥都系不上,她使劲吸肚子。
姜一照着她胸口拍了一下,有揩油嫌疑,“你是胸口扣不上,又不是肚子扣不上,吸气顶个毛用。”
艾米恼恨的盯着自己的胸,“长怎么个破玩意,烦死人了。”
姜一盯着自己的瞧了瞧,又看了看艾米的。
酸的不得了。
这个艾米一点也不考虑她这个师傅的颜面。
郑晓峰收拾好东西喊:“走了走了,再晚去时间就赶不上了。”
三人驱车朝演出场地行去。
此时还没到观众进场时间,台上乱糟糟的。
有人吆五喝六的调试音响、灯光。
原来这次演出,是一场中西合并的演出。
演奏者身后还有交响乐团。
他们穿着黑西装,看起来严谨而专业。
朱连坤也看到了姜一,他走下台,指了指前排三个位置。
“大妹子,你和我合奏的是两首压轴曲目。
前期是我独奏,你就坐这里等着。
等快要开始时,你再到后台去。”
郑晓峰和艾米都是第一次看演奏会,激动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手机咔咔的拍个不停。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调试完成,大幕落下,开始有观众进场。
空旷的场地热闹起来。
等满场坐满了,姜一左边的位置还空着。
她以为是朱连坤给她座位留多了,也没往心里去。
演奏会在八点钟准时开始。
一首首耳熟能祥的经典乐曲被唢呐和交响乐团演奏的异常激昂。
观众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各路记者朋友快门按的如同闪灯,让人眼睛都睁不开,由此可见朱连坤在乐坛上的影响力。
演奏会快接近尾声,朱连坤拿过话筒:“很高兴有这么多朋友喜欢听我演奏。
我现在要隆重介绍一位朋友,她叫姜一,今年十八岁。
别看她年纪小,但是演奏经验老道。
后面几首曲目,我想要和她一起完成,朋友们掌声欢迎。”
底下发出稀稀拉拉的掌声,还有议论声。
“姜一?没听过。是哪个音乐学院的吧。”
“没听说朱老收徒啊?”
“朱老在唢呐界那可是泰山北斗的人物,他欣赏的后辈,肯定错不了。
咱们听听就知道了。”
姜一受邀走到台上。
台下又传来一阵议论声。
“我的天啊,这也太好看了吧。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
“靠,你这夸人夸的真有技巧,谁家眉毛和眼睛长在一起的。”
“哥们别在意那么多。
我意思就是长的好看,再配合她今天的妆容,我感觉东方古典美女从画里走出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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