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读书

第2章（第2页）

“我们生下这个孩子，是为了你不至于拥有一个孤独的未来。我知道这对你和他来说都不公平，他背负了照顾你的责任，而这也或许会让你感到压力。”他们当了一次卑劣的父母，让他们的孩子来背负他们并不公平的爱。

“赛里斯，我们可能无法给予他平等的爱意，这一切的开端便是扭曲的。所以，”赛里斯有些呆滞，这一切的发展都与他预期中的毫不相同，“请求你，赛里斯，去爱这个孩子吧，替我们这对不称职的父母，弥补我们的亏欠，好吗？”维多利亚熟悉的声音在赛里斯耳边响起，这一次，却并不再是从前那些耳熟能详的话语。

这是赛里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复杂，他有些怔愣地抚上心口，那里的心脏在跳动，却似乎乱了节奏。他的另一只手联结着另一个跳动的心脏，而这生命的到来，却是因为他的存在。

他看着两人期待的神情，沉默不语，他知道他们在等一个回答，一个可能好，又或者说不上坏的回答。

“他的名字，可以是布鲁克林吗？”一个他曾遇见过的，也是唯一遇见过的反情感垄断组织的成员。来自他的上一世，就像当时的他疑惑于布鲁克林的存在一样，而在这一刻，赛里斯也无法准确回答为何要赋予他这个名字，一如曾经疑惑于为何布鲁克林宁死也一定要拥有感情的赛里斯。

[3]新的开始:赛里斯踢到足球了

布鲁克林的出生在外界并未激出太大的水花，毕竟人们早已料到这对明星夫妇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孩子，小报记者开始几天还算乐意报道一下这个消息，后面便又将注意力转向了赛里斯。有人猜测布鲁克林的出现是否意味着小贝夫妇已经放弃“拯救”赛里斯了，可随之便遭到了贝克汉姆的严厉痛斥。

“赛里斯和布鲁克林都是我们的孩子，我和维多利亚都会不遗余力地爱着他们，没有任何一个孩子会被放弃。”这个有名的英国万人迷难得的没挂上他那抹迷人的假笑。这些年，他们为了让记者的注意力从赛里斯身上转移走，又重新恢复了过往的行程，他们的生活在小报记者看来“乏味极了”。可出人意料的，弗格森却没有抱怨维多利亚带坏了他的弟子，反而在记者提起维多利亚时夸赞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若不是当时正逢世界杯，恐怕又有人要追寻这两人世纪和解的原因了。

赛里斯早就摸清了周围的一切信息，这也就让他知晓了维多利亚那堪称恐怖的行程。他的母亲事业的重心并未完全移到英国来，所以每个月还要固定飞两次去美国，还要留出足够的时间来陪伴她的孩子，贝克汉姆或许还能在他热爱的足球事业之中稍微喘息一二，可维多利亚却完全将自己逼成了一道紧绷的弦。

所以当维多利亚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睡去时，赛里斯也停下摆弄乐高的手，转而翻开了有些幼稚的读物。曼彻斯特的下午又像往常一样没有阳光，但是暖色调的壁灯却弥补了有些暗沉的环境，布鲁克林被保姆放在了一旁铺好的羊毛地毯上，有些好奇的观望着周围的一切。

原来正常的小婴儿是这个模样的，赛里斯的余光瞥见了跌跌撞撞向他爬来的布鲁克林，他判断了一下，确定了对方并不会将口水沾到他的身上，便放任了他的靠近。婴儿偏高的体温令人很难忽视，赛西斯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手臂上，他没有转过头去与他对视，有些僵硬的期盼布鲁克林不会把自己的手臂当成什么吃的东西。上帝保佑，他虽然是个情感缺失的人类，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被小婴儿的口水缠上。

而布鲁克林，相信他未来几十年都会庆幸现在做出来的举动，他并没有把兄长的手臂当成什么新鲜的食物，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家中唯一和自己不太亲近的人类。他不讨厌他，但也没有明确表示出接纳他的意思，可惜以现在布鲁克林核桃般大小的大脑并不能得到什么准确的答案，他靠近赛里斯，只是因为他是这里唯一一个还能回应他的“大人”了。

他需要他的奶嘴，赛里斯很快得出了这个答案。他本以为他会忽视布鲁克林的意愿，就坐在这里等着浅眠的维多利亚醒来，又或是做好辅食的保姆。但很难说那一刻的赛里斯究竟想了什么，但下一秒，赛里斯发现自己已经起身将奶嘴塞进了婴儿嘴里，并且帮布鲁克林调整了一下位置。

布鲁克林得到了他想要的，于是也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就那样靠在赛里斯身旁，专注的想用自己的奶嘴。这个世界的自己果然有一些不对劲，赛里斯对自己意料之外的行为做出了判断。他以为就算没有大脑中的芯片，将未来进化基因带来的自己也不会受到所谓情绪的干扰。虽说前世的经历的确能帮助他将情绪的影响缩到最小，但却不代表能够完全过滤。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这个事实让赛里斯感受到了一丝所谓的挫败，如果他没有用错所谓的形容词的话。

很多年后，维多利亚都在遗憾，在那个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她无法随手清晰记录下她看见的场景。维多利亚不可置信的接收着她所看到的一切，她的小儿子依偎在大儿子的身旁，而赛里斯就那样默许了他的接近。只有上帝知晓，她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多久。这只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却是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努力多年所期盼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终于尝到曾经令他们饱含愧疚的自私举动结出的鲜美果实。

而赛里斯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疲惫的女人揽住了她的两个孩子，好像在从其中汲取某种力量。

那天晚上，贝克汉姆推掉了本来安排的工作，约了曼彻斯特最好的一家餐厅，而赛里斯也换上了他很少穿的小礼服。维多利亚一扫白日的疲惫，穿着她结婚前最爱的那种小礼服，荣光焕发。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成为了全英国最幸运的母亲。她牵着面色冷淡的大儿子，久违的露出了她不太动人的微笑，而布鲁克林就窝在父亲的怀抱中，有些好奇地摆弄着脖子上的小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