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读书

第2章（第3页）

不得不承认，这家餐厅的味道好极了，赛里斯品尝着盘中的鳕鱼，努力忽视掉内心那抹奇怪的动容。可能连他也没有预料到，变成日后那个赛里斯·贝克汉姆的过程，会从这个曼彻斯特的午后开始。所以他只是坐在这里，享受一场他不知缘由的庆祝晚餐。

接受身上的一些变化并不是什么值得回避的事，尽管一开始会有些艰难。赛里斯开始尝试去形容内心出现的各种陌生的感受，而这些情绪在曾经会被他用所谓的生理原因所掩盖。赛里斯非常明确的认知到，上一世的影响并非不存在，在他终于开始尝试所谓的情感，尝试成为这个世界的真正一员时，他发现了这个答案。即使他没有刻意去压制他所接受到的情绪，但最终得到的却是削弱后的结果。他的情绪阖值被拉的很高，很难有强烈的情感波动。但赛里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排斥在这个世界接收到的情感，但也不希望完全落入情感的圈套，这种浅尝辄止是最适合他的方式了。

鬣狗般的英国记者很快就拍到了他们盛装共进晚餐的照片，于是大众的焦点又转移到了这次晚餐的起因。有人猜测是为了庆祝第三个孩子的到来，也有人说是在提前庆祝维多利亚的专辑成功，各类的猜测很快引起了一场讨论潮，就连菠菜公司都开出了盘口，来预测这件事的起因。

但很快，英国上下便知晓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他们如此庆祝，维多利亚甚至都露出了不太完美的微笑。就在曼联主场对阵曼城的“曼市德比”上，贝克汉姆的大儿子赛里斯首次出现在了曼联的家属席位上。这是他第一次观看他父亲的球赛，又是一场算得上重要的德比战，于是球场上出现了很罕见的一幕，摄像机并未像往常一样拍摄球场旁边热身的运动员，而是频繁的记录着这位小贝克汉姆的动作。

赛里斯精致的脸庞出现在电视机前，这也是家庭主妇们难得一次没有抱怨正在看球的吵闹丈夫。他的眉眼间像是莫奈笔下的睡莲，如梦如幻，有些冷淡的容颜却让他带上了几丝圣洁的气息，似乎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依偎在天父的身侧。他好似落入尘间的天使，那么缺陷却又让他变得真实。人们从他的面庞上找到他父亲的影子，也难以忽视那些母亲赋予他的细节。

这是贝克汉姆夫妇为赛里斯精挑细选的一场比赛，不会像“双红会”一样爆发什么冲突，但也不失精彩，毕竟虽然曼联狠狠的压在曼城之上，但他们也算得上是竞争对手了。他们想用这场比赛，将赛里斯带入他们的世界，让他感知到足球的存在。

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并不强求赛里斯能继承父亲的衣钵，但也希望能和他有一个共同的兴趣，即使赛里斯不会爱上足球，也能感知到足球的美好与耀眼。

这场比赛，曼联毫无悬念的获胜了。赛里斯跟着维多利亚上前，去和贝克汉姆一起庆祝这场胜利的德比。总是一丝不苟，干净利落的贝克汉姆很少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赛里斯面前。他的球衣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身上，球袜上也满是鞋印和脏兮兮的泥土，他显然还没去更衣室收拾。赛里斯站在远高于他的贝克汉姆身前，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汗味并不好闻，赛里斯的手臂抵住父亲的肩膀，竭力远离充满汗臭味的怀抱。而贝克汉姆看着他的模样哈哈大笑，很快将他放到了球场上，并恶趣味的揉乱了他的一头金发。赛里斯有些无语的整理他的头发，并用眼神谴责他幼稚的行为。可很快，他就被对方递过来的足球吸引了注意。

这场比赛贝克汉姆表现的很好，他出乎意料的拼命，也为曼联带来了一场帽子戏法。当时球迷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而导致这一切的两个罪魁祸首，现在都出现在赛里斯的面前。赛里斯接过这个有些特殊的礼物，将他摆在脚下，试探的踢了踢。

控制一颗足球对赛里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尽管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发现重生后他身上所携带的进化基因只不过是上一世的残缺版本，但就算是这不完全的存在也足以让他拥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他会按计划中最完美的方案成长，成为一个世俗意义上完美的人。贝克汉姆含着笑注视着赛里斯接触着脚下的足球，他的举动还有些青涩，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熟悉这一新的技能。

但很快，赛里斯就像他展示了他除了聪慧头脑以外的天才之处，才刚满四岁的赛里斯比足球大不了多少，但却难掩那抹天赋的异彩。贝克汉姆踢了很多年的球，即使他不是专业的球探，但他也能发现什么是天赋，什么是庸才。他惊讶地发现赛里斯的球感好的不可思议，即使他的脚下是一颗比赛用球，于他而言过大的足球却不能遮掩他身上散发出的闪耀光芒。

贝克汉姆心中澎湃，为赛里斯的天赋，他曾奢望过的在今天得到了实现。可理智却扑灭了心中的火焰，赛里斯是一个有些特殊的孩子，这份天赋不该影响他的生活。

他还是带着几分希冀的询问了面前专注玩球的赛里斯，声音中夹杂着连他都浑然不觉的期待，“赛里斯，你觉得足球怎么样？你喜欢吗？”赛里斯头也不抬，很干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还不错，但说不上喜欢。”贝克汉姆有些失落，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应该说如果不是这个答案，他才会觉得意外。

所以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开始和赛里斯享受这难得的父子时光，而维多利亚，她抱着布鲁克林，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俩，嘴角是难以抑制的幸福笑容。

但所有人都没料到接下来发生的风波，赛里斯好转的消息又一次使英国小报疯狂起来，甚至有一次将带着布鲁克林去体检的维多利亚堵在医院门口。照片上的女人狼狈不堪的将站在身旁的儿子护在身后，怀里的小儿子被闪光灯吓得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