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读书

第11章 石潭村的「山水茶味」（安徽石潭村·二月十三）（第2页）

骆梓淇支起三脚架拍全景：晒秋场的竹匾在夕阳下铺成彩色的毯，李可佳坐在竹凳上，手里的茶饼咬了半口，腊肉油星沾在嘴角，身后的王阿婆正往竹匾里翻晒茶叶，竹耙划过的痕迹，像在大地上写一首关于「山水」的诗。镜头拉近，她忽然指着茶饼笑：「你看，茶的清苦是『山的棱角』，肉的咸香是『水的温柔』，合在一起，刚好是『山水相和』的味道。」

四、围巾与手账的「气味和解」

深夜的房车停在石潭村头，车载手账桌上摆着刚炒的毛峰、王阿婆送的茶饼，还有块用荷叶包着的腊肉——油脂透过荷叶渗出来，在包装纸上印出深褐色的斑，像幅天然的水墨画。李可佳捧着茶杯，看热气在车窗上凝成雾，忽然想起白天被骆梓淇围巾裹住的指尖——那时嫌弃的「鱼腥味」，此刻竟成了「烟火气」的注脚。

「其实围巾的味道挺特别的，」她忽然把围巾凑到骆梓淇鼻尖，茶香混着臭鳜鱼的「臭香」，还有他身上的皂角味，「像把宏村的水、石潭的山，都织进了毛线里。」骆梓淇笑了，指尖划过她手账里夹着的茶芽——叶片边缘的锯齿还带着炒茶时的焦痕，旁边贴着张晒秋场的速写，角落里画着个戴围巾炒茶的小人，围巾角飘着两条「气味线」：一条标着「臭香」，一条标着「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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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账最后一页贴着采茶的竹篓照片、茶饼的包装纸，还有段小字：「今日懂得『味的辩证法』：咸香的腊肉不抢茶香，反让茶的清苦更动人；带着鱼腥味的围巾不煞风景，反让茶香多了份烟火气——原来最好的搭配，是『接纳彼此的不完美』。就像山和水，一个棱角分明，一个温柔包容，却在天地间成了最和谐的风景。」

车窗外，石潭村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王阿婆的炒茶灶还亮着——火光映着她翻动茶叶的身影，竹耙在铁锅里划出的弧线，像在夜色里写一首关于「时光」的诗。骆梓淇关掉车内灯，借着月光看见李可佳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茶饼，围巾滑落在膝头，毛线纤维里的「臭香」与「茶香」，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下一站的导航指向江西婺源，屏幕上的路线穿过皖南的群山。李可佳在睡梦中动了动，手账从膝头滑落，「石潭村」那页的纸角扬起，茶芽标本的清香漫出来，混着腊肉的咸香、围巾的「复合气味」，织成了属于石潭的「味觉记忆」——那是茶山的露、炒茶的火、晒秋的光，更是「接纳与融合」的智慧，让每个「意外的味道」，都成了旅程里的「惊喜注脚」。

夜风掀起手账的纸页，「二月十三」那栏的字迹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原来人间风味的真谛，不在「纯而又纯」，而在「杂而有序」——就像炒茶时的火候，太急会焦，太缓会生；就像围巾上的气味，看似矛盾，却在时光里酿成了独属于我们的「混合香」。而我们的旅程，正因为这些「不完美的碰撞」，才变得如此生动，如此值得期待。」

储物格里，王阿婆送的茶饼盒轻轻晃了晃，芝麻香混着茶香涌出来，盖过了腊肉的咸——却又奇妙地共存着，像他们走过的每个城市，不同的风味在时光里相遇、和解，最终变成属于他们的「人间滋味」。而那些沾在指尖的茶绒、落在围巾上的烟火气，终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被重新唤醒，带着石潭村的山风、晒秋场的阳光，继续温暖往后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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